“管道长,请赐教。”谢云衣拱手行了一礼,手中长剑出鞘,场上气息陡变。
这剑气与之前不同了,管重烟心想他是保存了实力,这会儿才展现出来,倒有几分意外之喜。
夺目剑光携浩瀚剑气袭来,管重烟挥剑抵御,到底还是小看了谢云衣假扮的宋玉楼,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大惊,当下身形一转,从她剑下滑了出去。
谢云衣劈了个空,笑道:“管道长,你跑什么!”说着手中长剑一抖,光影中竟出现数百口飞剑,四面八方刺向管重烟。
数日来,众人头一回见管重烟在台上落下风,一个个目瞪口呆。
曹娴娴坐在父亲身边,吃惊道:“宋玉楼竟有这般本事!”
曹衣人眉头微蹙,并不言语。
管重烟连挥数剑,总算稳住身形,道:“宋公子,好剑法!”
谢云衣得意一笑,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却叫管重烟似曾相识,不由一愣。
“管道长,快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参宿剑便要归我啦!”剑光猛涨,那一道身影几与剑光融为一体,势不可挡地冲向他。
管重烟接住这一剑,心中疑云顿起,这绝不是宋玉楼,那会是谁?
拆招之间,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管重烟想到某种可能,使出一招水流云散。谢云衣凌空一翻,回身向下刺出一剑。
这一招与当年切磋一模一样,果然是她!
看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中毒了,分明又是在骗自己!枉自己昨晚那般心疼她,真是蠢透了,她一定觉得很好笑罢。
管重烟气愤至极,挥剑迎上,恨不能将她劈成两半,从此一了百了!
这一下力道翻倍,谢云衣被震退数丈,尚未稳住身形,叁道剑光接连而至。两人斗得昏天黑地,真个是棋逢对手,大放异彩。
观众无不目眩神迷,惊叹连连。
曹娴娴本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管重烟必胜无疑,这会儿也拿不准了,道:“父亲,您说他们谁会赢?”
曹衣人笑了笑,道:“这两人势均力敌,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呐。”
管重烟气头上,自然是全力奋战,每一剑都是石破天惊,却连谢云衣一根头发都碰不着。谢云衣亦不能从他手下占得便宜,斗了百余回合,仍然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飞奔而来,大声疾呼:“管道长,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