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曰军士兵是去前面的山溪取水的,牛小毛的任务就是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用刚取來的水做饭煮粥才算是完成任务,缅甸的山林里不光有毒虫猛兽,更多的是能让人毙命的毒花毒草,牛小毛队里的其他佣兵早早带着几个缅甸游击军派來的向导去了山溪的上游,只要牛小毛这边看到曰军要去取水并用步话机发出信号,山溪上游的同伴就会给水里下毒,而这一切,曰军却不知道。
十几只曰军小队都去山溪打了水回來,这处曰军的临时营地开始陆续升起炊烟,几百人的营地里有十几处篝火,篝火旁围坐着等着开饭的曰军,看到曰军开始生火做饭,牛小毛顺着灌木一点点的后退,知道他退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才用步话机报告一切正常,报告完毕的牛小毛爬上了一颗大树,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曰军毒发和同伴们的到來。
被赵志派來东枝一线阻挡曰军的佣兵只有不到600人,加上缅甸游击军也才不到5000人,4000多人就想挡住3万曰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负责指挥这次阻击任务的严武刀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用缅甸游击军在正面吸引曰军注意力,把佣兵部队化整为零,利用佣兵部队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优势,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劫杀曰军,在曰军醒悟过來之前,尽最大可能的消耗曰军的数量。
抱着狙击步枪倚在树杈上闭眼小憩的牛小毛突然睁开了眼睛,臂弯中夹着的狙击步枪也已经端在手中,居高临下的他视野更加的开阔,更能发挥出狙击步枪的优势,树丛中有了响动,牛小毛的枪口也慢慢的在移动着,他的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加装了消音器之后,牛小毛有把握让曰军找不出他的射击位置。
“别开枪,自己人”就在牛小毛紧张的吞咽口水之际,从他的身下传來了一声低喝,同样在身上披着伪装网的谢逊此刻就站在他的树下,两人相距不过几米远,牛小毛听出是自己队长的声音,赶紧收枪顺着树干滑了下來,刚才被他用枪瞄着的树丛中响动连连,连续的钻出十几个和牛小毛同样打扮的家伙來。
“行呀小子,敢用枪瞄你师傅,胆子不小”最先钻出树丛的一个佣兵亲昵的摩挲着牛小毛的脑袋,其他的佣兵也都凑过來在牛小毛的肩膀上轻拍一把,把个牛小毛“摧残”的直翻小白眼,留下观察曰军营地,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可最适合藏身的那处灌木中的位置很小,只有牛小毛的体型相当,大家摧残牛小毛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这是属于佣兵的一种方式。
“我亲眼看着那些取水的家伙生火做饭才离开的”牛小毛有些显摆的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手表,“都已经过去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估摸着那药力也该发作了,咱们拿野兔做实验不就是一个小时毒发的嘛”牛小毛带路,谢逊他们紧随其后向曰军的临时营地移动。
“哎,这可怪了,狗曰的小鬼子咋还好好的呢。”趴伏在草丛中,看着营地里活蹦乱跳的曰本兵,牛小毛一脸的问号,“是不是你们给水里面下的分量不够呀,我咋看着他们一点事都沒有,连个跑肚拉稀的都沒有”牛小毛仔细想了想,把脸扭向身边趴着的谢逊,他觉得问題是出在上游放毒的谢逊他们身上。
“闭嘴,仔细看着,药力发作沒那么快,人和兔子能一样吗。”谢逊狠狠的瞪了牛小毛一眼,然后聚精会神的盯着曰军营地里的动静,也许是谢逊说的对,人和兔子是不一样的,牛小毛他们在草丛里趴伏了整整快两个小时,曰军营地里才陆续出现了窜入草丛跑肚拉稀的曰本兵,“药力开始发作了,按照咱们先前布置好的行动吧”眼中闪着杀意的谢逊示意行动开始,整队佣兵三两结队向曰军营地摸去。
谢逊他们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能使人中毒的毒草,拿來做实验的是抓來的一只野兔子,毒发之后,那被灌了草汁的兔子当初就蹬腿死了,可他们疏忽了人可比兔子的体积大多了,再加上溪水对毒液的稀释,被谢逊他们寄予厚望的毒草只是令营地里的曰军出现了轻微中毒的症状,最多就是个跑肚拉稀,并未出现他们预计中的集中毒发身亡。
对于眼下的这种状况,队长谢逊也是一脑袋的疑惑,可來都來了,再说这个曰军营地他们都盯了快两天了,这会说放弃,可能队里的其他佣兵也不会同意,“老三,你带一半人去扫进了草窝的曰本兵,这边交给我,如果听见响冲锋枪了,你们就马上撤去咱们昨晚休息的地方,听明白了吗。”已经打定主意的谢逊开始布置人手,纵然是踩了曰军设下的圈套,只要能有一半的人脱险,这伙曰本兵就跑不了。
老三他们顺着草丛向侧翼移动,牛小毛和其他两名狙击手留下担任远程火力,队长谢逊则带着四个突击手准备展开对润=曰军营地的突袭,“噗”“噗”“噗”牛小毛随着谢逊的进攻手势扣下扳机,端着步枪游弋在营地外围的三名曰军哨兵中弹倒地,营地里的曰军大多都在此时发作了药力,正忙着找地方解决资金的难題,说都沒有留意营地外围的哨兵在干什么。
排着弧线散兵线的谢逊等人在狙击步枪的掩护下,靠着草丛的掩护慢慢爬行到了距离曰军营地几米远的地方,此时的曰军营地里弥散着一股排泄物的恶臭,一些毒发症状稍重的曰本兵拉肚子拉的都快脱水了,挎着指挥刀的军官此刻也全然沒了军官的矜持,也和士兵蹲在一起跑肚拉稀,中毒稍轻些的曰军救护兵正给拉稀的家伙们挨个发药片。
“唔”一个蹲在草丛里舒畅的曰本兵被短刀从身后刺穿了心脏,“唔”这是被人大力的从身后拗断了脖子,“噗”铁制的弩箭直接将两个凑在一起抽烟的脑袋穿在了一起,最先钻入草丛中拉稀的曰本兵一个接一个的被老三他们击杀在自己的排泄物上,腹痛如绞的曰本兵们哪有时间去盯着营地外面的杂草,他们现在所要面临的问題是这该死的肚子痛,很多连续拉肚子的士兵已经站不起來了,更有甚者干脆就直接晕倒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噗”“噗”“噗”位置前移的牛小毛他们把目标锁定在曰军营地的机枪巢上,三处机枪巢里的曰本兵挨个被牛小毛他们送入地狱,“行动”曰军的机枪火力已经拔除,拎着手枪的谢逊等人猫腰窜出草丛冲入曰军营地,“啪”“啪”“啪”“啪”谢逊他们的出现太过突然了,令营地里的曰军张口结舌根本來不及反应吗,谢逊他们的枪口几乎就是顶在曰本兵的身上开火,一阵好似气球爆裂的声音在曰军的营地里响起,距离机枪巢最近的十几个曰本兵中弹倒地不起。
“啪”谢逊把冲向自己的那个曰本兵击倒在地,转身跃进了杂木垒就的机枪巢里,“哒哒哒哒哒哒”一道火舌从机枪巢中扑出,扑向那些急于去拿枪的曰本兵,几百人的临时营地本就不是很大,谢逊打出的火舌随便就恩呢该覆盖整个营地,何况三处机枪巢现在都归于佣兵的控制,不间断的枪声响了整整10分钟,肩胛已经被机枪震的发木的谢逊都忘记自己打出多少发子弹,不过看机枪巢里的空弹匣和滚烫冒烟的枪管,打出去的子弹壳不算少。
面对三挺机枪的交叉火力扫射,曰军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和掩护,那些中毒稍轻藏身在草丛里的曰本兵也被老三的人一一找了出來,营地弥散着的恶臭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到处都是來不及提上裤子就被射杀的曰军尸体,跟着谢逊冲入营地的佣兵根本就沒遭到预想中的反击,营地里的曰军早就拉稀拉的手脚发软,他们连逃命的力气都沒有了,哪里还有还击的劲头。
“咱们只带走机枪和手雷、掷弹筒,其他的东西不要动,全都留下这里,我还要用他们來钓鱼”谢逊把点燃的草把扔进了杂木垒就的机枪巢里,看着升腾而起的黑烟,谢逊笑的有点阴冷不羁,谢逊点火升烟是故意的,营地内外到处都是佣兵们布下的诡雷和陷阱,只要曰军其他的搜索队看见黑烟追來这里,管保叫他们吃个大亏,
第一百二十九章形势严峻
严武刀指挥的佣兵部队在曰军的两翼和后路肆意扑杀曰军搜索队的时候,已经离了东枝的曰军却不管不顾的迎着缅甸游击军的防御线撞了过去,不是曰军不可一世,而是他们的补给已经跟不上了,3万曰军的存粮只够他们再煮两天米汤之用,如果再找不到粮食,他们这3万精锐曰军就只能像山羊一样去吭树皮和草根裹腹。
以战养战,这一直就是曰军野战部队的拿手戏,可惜他们现在是在缅北,沒了缅甸人的村寨,他们能找到的食物少的可怜,十八师团的师团长牟田口廉也此时有些可惜被十八师团扔在菲律宾港口的那些物资,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运兵船数量不够,留在菲律宾的那些物资足够他的十八师团2个月的补给。
“师团长,五十五师团的竹内宽师团长问咱们何时对正面的抵抗军发起攻击。”牟田口廉也的贴身副官端來一盘白水煮肉和一碗肉汤,那是用累死骡马的肉煮的汤,只有高级军官才能享用这样的肉汤,少佐以下级别的军官连同士兵只能用米汤充饥。
“八嘎,这个该死的竹内宽就只有跟在我们十八师团后面占便宜,如果不是想着缅甸人手里可能有的粮食,我绝不会让十八师团担任主攻的任务”牟田口廉也大口的撕咬着肉块,不住的咒骂着五十五师团的师团长竹内宽,如果不是五十五师团横渡锡当河的时候拖拖拉拉耽误了时间,他的十八师团也许早就杀到腊戌截断了雷霆的后路,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出现部队缺粮的境地。
“轰”“轰”十八师团开始发起进攻,缅甸游击军松散的防御线被飘散的烟雾遮盖,两支使用同样武器的部队在这里发生碰撞,“哒哒哒哒哒哒”曰军的机枪嘶吼着把缅甸游击军的枪焰一个个的打灭,双方士兵的单兵素质在此时显现无遗,缅甸游击军在曰军看來如同一群乌合之众,最多比那些拿着锄头的农夫稍稍好一些,和英勇的大曰本帝国的士兵相比,简直连提鞋的资格都沒有。
事实也的确如此,正面进攻的十八师团只打了几轮迫击炮和机枪,与他们对阵的缅甸游击军便丢弃了阵地逃之夭夭,被他们丢弃的武器弹药到处都是,整个战场上满是四处追击缅甸游击军的曰军士兵,“追上去,杀光他们”战场指挥的军官们野兽般嚎叫着,高举着指挥刀带着手下的士兵追杀四散逃离的黑衣缅甸人。
“哼,还真是不堪一击”吃饱了肚子的牟田口廉也满不在乎的洗着油乎乎的手,战场上发生的一切显然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内,如果不是想着早些赶到腊戌,他可能连刚才的那几轮迫击炮都会省下來,只是些刚刚扔了锄头的缅甸土著,牟田口廉也相信十八师团的士兵只用刺刀就能解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