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祝圆搂着她撒娇,“您想想办法嘛……”
“不想!”张静姝没好气,“你不是觉得刘新之挺不错的吗?为何要作罢?”
祝圆心虚。
“再说,咱们不是说了要赶紧定下亲事,省得——”张静姝灵光一闪,瞪大眼睛,“你,你是不是还跟那位不清不楚吧?”
什么不清不——好吧,还真是。祝圆苦着脸:“我也不想的,他缠着我不放。”总之,先扔锅。
“……”张静姝仔细打量祝圆,喃喃自语,“你是长得好,可比你长得好的不在少数……堂堂皇子,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吧?”
祝圆:……老娘这是贬她还是赞她?
不等她说话,张静姝又瞪她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祝圆忙摇头,下一瞬便“嘶”了声扶着脑袋不敢动了。
头疼死了。
张静姝又心疼又恼火:“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忍不住给她揉按太阳穴。
埋首在她怀里的祝圆暗自吐了吐舌头。
到了他们家惯常合作的医馆,看过大夫后,确认是着凉,肠胃有些受寒,然后让接下来几天清淡饮食。
没什么大问题,张静姝稍稍松口气。
取了药后,一行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祝圆洗漱换衣后,药也熬好了。
喝了药,她便晕晕沉沉地睡过去。夜里连晚饭都不想吃,再次喝了药,便一觉到天明。
醒来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张静姝让人熬了一碗稠稠的白粥,只撒了些盐末,然后端来给祝圆。
祝圆咽了半碗,便不吃了,将碗递给夏至。
张静姝看了夏至一眼,坐下来:“来,好好儿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祝圆:……
粥呢?她还能再吃两碗!
“别看了。”张静姝面无表情,“夏至也跑不了。”身为贴身丫鬟,不是失责不知情,就是隐瞒包庇。
夏至顿时跪下了:“夫人饶命。”
祝圆连忙道:“娘,连我都没辙,你罚她有何用啊!”
张静姝瞪她:“怎么没辙了?难不成他还能抢人吗?”
祝圆无奈,示意夏至:“去把东西拿过来。”
夏至看了眼张静姝,应了声是就起身去取东西。
片刻后,张静姝面前便摆了两个匣子。她逐一打开翻了翻,神情便凝重起来。
祝圆小声补了句:“几个月前送进府里的点心也是他的手笔。”
“那会儿咱们才刚进京吧?”张静姝神色诡异,“他什么时候看上你的?”
祝圆老实道:“不知道。”
张静姝:……
“尽走这些歪门邪道!咱家这几月都在相看人家,他也没个表示,转头还拼命往你这里塞东西……哼,我看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祝圆缩了缩脖子,连夏至也低下头。
张静姝顿觉不对,眯眼问:“什么情况?”不等祝圆开口,她叱道,“让夏至说!”然后警告夏至,“从头招来,否则,今天就让人伢来把你带走!”
祝圆不敢吭声了。
夏至打了个哆嗦,跪伏在地,慢慢将祝圆几次与谢峥碰面的事道了出来,连邱志云的事情也不敢隐瞒。
待听说那天晚上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张静姝脸都吓白了。
她忙拉过祝圆一顿打量,颤声道:“你、你真的没事?”
祝圆摇摇头:“没事。”然后小声道,“你看,他杀几个人都不带眨眼的,我要是不顺他意,咱家怕是……”
张静姝气苦:“难不成咱家就这样等着?”完了问她,“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祝圆沉默,片刻后,道:“总归是要嫁人……”
张静姝怔了怔,叹息:“你啊……”
“娘,您也无需太过担心……若是不放心的话,刘家的事您也先搁着,看看他是什么章程。”
也只能如此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担忧不已的张静姝,祝圆坐在桌前发了半天呆。
直到熟悉的墨字出现在墙上挂画里。
【圆圆,在否?】
她登时气不打一出来,拖着无力的身躯走到书桌边。
铺纸磨墨。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在不在?不要问在不在,问就是不在。】
谢峥:……
咳,看到熟悉的呛声,他怎么仿佛……通体舒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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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圆:%¥*@#&¥&¥
谢峥:挨怼了,爽!
祝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