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毒,越重感情,中毒越深。”任分丰是没想到一个凡人竟然有这么浓烈的感情与纯粹的心灵。凡人在他眼里都是容易左右最是自私的。
想当初那个即将飞升成仙的凡族人中了此毒可是硬生生的挺了十二天,竟是突破了极限。可见他内里是多么的冷血无情。可也就是这么毫无破绽的人,内心也是有着软肋的,最后也是绝望而亡。
“也就是说,沈萧她是极重感情的人。”安尘看着现今沈萧不忍直视的青灰色脸庞,有些艰难的开口。
人活在世,为何要太重感情。那样会很累。在乎的多了,患得患失的心境是不会随意消逝的。
人与人,明明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只是谁欠谁,因果循环而已。互相觉得有价值的自然越来越亲密,而那时个人情绪会被掺杂其中,也就是感情了。
安尘心里没有真正的在乎过谁,除了真心待她的凡界父亲与拯救了她的擎仓。因为她深知感情的折磨,亲情,友情,爱情,甚至陌生人之间的友好。
都是困扰人,使人困顿不前,无法自拔的没有向前的动力。感情总是麻烦的,在安尘看来除了添麻烦外并没有什么用的。
她叹了口气,自古多情空余恨。
“嗯,她看起来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任分丰附和安尘道,好像是确认,也好像是总结陈述。
一时间殿内一片静悄悄。许久,安尘叫来邻近的侍卫。
“通知最快的暗卫,不管以何种方法找到魔君,并禀告魔君,萧小姐她……撑不住了。”此时的安尘也不能在硬扛着了。
“左护法并不知魔君的下落?看样子右护法也不知。”任分丰立马觉出不对来。按理说安尘或许会不知道魔君的下落,只有术隐一人知晓。但是她很坚决的直接派出暗探,一看就是明知魔君下落不明。于是最后也用了陈述的语气。
“的确不知,但魔君自有打算。”
这是怎么回事?魔君经历了什么?难不成是遇到了神族的埋伏。受了重伤却不能暴露因此躲了起来。
任分丰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若是魔君迟迟未现,那对士气的打压是极大的,最主要的是,魔君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任分丰只觉得脑子一热,不敢往深了想。若是魔君的行程被发觉,在凡界人生地不熟,且一共只有六个人,还有三个法力低下的侍卫。
若是神族插手埋伏魔君,那么人数上也会造成魔君几人疲劳作战,肯定是抗不过来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那容量不够了。
“为何不说?”这么大的事安尘即使不跟外面的士兵将领们说,好歹也得知会他们一声。毕竟人多力量大,谋划上也有更多的想法。
那也不算太突然,好歹能及时的调整心态背水一战。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让他无法言说。这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收场。
“我倒是想说,怕是你们不想听。”安尘自然不会说术隐刚刚才告诉她,自己也是刚调整完心态,那可是陷术隐于不义了。
况且她也能感觉到任分丰隐隐有些不服术隐,可别再将两人的矛盾激化了。
“早说有早的打算,如今又能如何。”任分丰有些埋怨了。
“早说也是干耗着,难不成你可以变出个魔君来。”任分丰毕竟是下属,安尘看他的口气盛气凌人,对于自己的不满都表现在脸上。安尘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