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沿着皮肤浅表的血管里面好像有一股气流在随处游走,黑色和红色在交替着运动,但是没有过一会儿那股气流就完全替代了原本鲜红的鲜血。
用一把匕首将云兮的一处皮肤划开,里面已经是完全溃烂没有了一点血肉的正常样子,云虚心里震惊,赶忙用止血散封住了云兮伤口破溃处。
“云兮……没事……父亲不用担心……云兮没事……父亲不用……”仔细辨别了好久,云虚惨能分辨出来这么一个时辰里面云兮所说的话全部都是在重复。
第一百零一章惩处叛者
心里的计划渐渐在脑海中清醒,望着眼前已经是神志不清,完全任人摆布的女人,云虚心里的恨意反而多了好几分,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些年却一点都没有得到的回报终于有一天要找所有人要回来了。
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有白妄欠他的,不过几日他一定会全部一分不落的全部索要回来。
夜渐渐从黑暗变回了微曦,天际边光亮和黑暗交错混杂在一起的样子甚是美丽,就像是浓墨重彩一笔带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坐在屋顶上,云虚很是喜欢这个时候带来了轻松惬意,回想自己这么些年过得的日子,原来自己才是最被蒙在鼓里的愚蠢至极的人。只是幡然醒悟之后,云虚心里畅快舒心了许多,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想必不用过多久就会解脱了吧。
还有这黑白不分明的生活,云虚真是完全受够了。
手里的药瓶一下被云虚捏爆,碎掉的渣子他的指尖,鲜血混杂着一滴一滴的吊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在这寂静而又清冷的清晨发出明显的声响。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太阳照旧升起,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样子和昨日没有什么变化,云兮照旧从床上机械的站了起来,对着门外的侍女冷冷道“我要出去,你们不用服侍我了。”
魔界天牢中,一个身体结实的男子浑身,身体上已经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只是和往常不同,每一鞭子下去的时候都是皮鞭外面裹着一层真气所以抽打在躯体上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钻心疼。
男子已经是满身大汗淋漓,浑身哆嗦着原形毕露,额头上的红色光晕标志在散发着幽光,这表示着他的愤怒已经是达到了最大极限,如果不是有锁链的捆绑现在的战斗力一定至少可以将天牢的一般摧毁。
“在我没有想出别的方法折磨你的时候最好赶快招了,或许我还能求尊上还你一个完整的元魂来世投胎。”
右护法术隐慵懒的声音在燃烧的火舌面前极具穿透力,听的屋子在场者心里一惊,这就是背叛魔族整个部族的下场吗?以前有那个人还不足以警醒吗?如今还有人居然敢如此犯事,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虽然男人浑身疼痛刺入骨髓,但是气焰还依旧是嚣张的很,淡定程度有些超出术隐的预期。凡是进了这天牢的人都是没有一个能完整的走出去的,不是永久的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的度过每一个昼夜就是像之前术隐所说的那样元魂被打散,从此游荡于天地之间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漂泊。这种孤独和无所依靠的感觉简直就是从心底生出来的荒凉,比天谴还要备受折磨的。
男人吞了吞口水,喉结稍微上下移动了一下,虽然看不出来但还是预期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嘴上还是丝毫不松懈。
“叫擎苍那贼子过来,我就亲口告诉他,这么些年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够和他平等的站在一起然后较量一个高低。”
术隐眉头皱的拧成一个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已经整整一宿的时间却还是根本撬不开这个男人的嘴,这不得不叫他开始有些发愁。
“就凭你也配吗?叛徒!”
青色的火焰灼灼燃烧着,稍不注意就会把人整个吞噬掉,这火焰温度极高,相传可以把人烧灼的只剩下灵魂。
“事已至此,我山衡亨无话可说,只是想要直到擎苍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尊上派来的间谍。”山衡亨说话的时候仍旧是喘着粗气,很明显身体上的伤痕还是给他带来不小的伤害的。
“废话一箩筐。”术隐挑挑眉毛,伸出手指勾了勾远处静静等着的地狱罗刹一般存在的施刑者,那人手里拎着一把刀斧一样的器件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斧子乃是用世间至纯玄铁打造而成,不光是可以将副将的骨骼切断,就算是有护身罡气也无济于事,这么一斧子下去副将就等着筋脉寸断吧。”男人声音震耳欲聋,如轰隆隆的雷声一样叫术隐听的也不舒服,每次来这个地方总是叫他心神不宁,总想要从中间抽离出去,全身的力气也都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