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阳子穿着中衣,还不忘将裤腿从靴筒里提出来一点,装作才起来匆匆穿上鞋的模样,擎苍心中倒是有些欣赏这人的缜密心思。
“哦,齐宣啊,什么事。”打了个哈欠,震阳子便像是当真才睡醒一般,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信手点上了桌上的灯。
“清渊出事了。”
震阳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作瞬间一顿,面色凝重满是震惊,擎苍瞧着,却似乎并不疑惑清渊为何会出事,反而分外凝重。
竟然让擎苍也越发的看不懂了。
震阳子的凝重神色只闪过一瞬,立刻换上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匆匆跑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玄天宗内弟子的米色道袍,在震阳子开门之时眼神不住的往屋内瞟着,虽然极力掩藏,但是终归太嫩,比起震阳子的掩饰功力,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擎苍无声的摇了摇头,这齐宣还当自己掩藏的很好,其实那点窥探房内的心思,怕是早就被震阳子猜到了。
阿塔说震阳子为人耿直,刚正不阿,擎苍如今看来,这人却是个老狐狸啊。
眯起眼睛打量着与齐宣谈话的震阳子,擎苍的目光里渐渐染上兴味。
震阳子也未曾来得及问齐宣究竟是什么情况,心中也是当真着急,粗略问了一下,得知清渊昏迷未醒,忙道:“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劳烦你了。”
第五百四十章风波又起
齐宣得了回话,又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告辞先行离开,震阳子目送着他走出院门消失在视线内,才匆匆将房门一关,神色又陡然凝重起来。
行到桌前时心中气愤压抑不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桌上摆放的茶盏都丁匡作响颤了几颤。
他面色铁青,显然因为弟子的出事儿怒不可遏。
擎苍正坐在桌边,有些不满的睨了他一眼。
震阳子没能发现擎苍,平复了好一会儿,转身准备穿上衣服去看清渊的情况,擎苍却在此时显露了身形。
“震阳子道长,深夜自何处归来啊?”
震阳子豁然转身,吃惊的看着忽然出现在房中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擎苍?你怎么会在这里!”
偷偷潜入的人却比房间的主人要淡定的多,悠然为自己斟了一盏茶,茶水冰冷,举到鼻端嗅了一嗅,擎苍轻笑一声,又将茶杯搁在了桌上。“道长也太不讲究了些,这茶怕是昨夜的还未曾换过吧。”
震阳子皱眉看着他,“在下本也不擅茶道,自是随意了些,让魔尊见笑了。”而后倒是也没有先责怪擎苍擅闯,反而小心的开了房门往外瞧了一眼,确定无人后才掩了门。
擎苍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奇怪,疑惑的望向他,“道长在自己屋中怎么却好似做贼一样?”
反而还没他来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