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慢慢沿着这些店铺边走边瞧,货确实多,古典家具、古旧钟表、古旧地毯,古旧陶瓷、名人字画、白玉牙雕,水晶饰品、寿山石雕、鼻烟壶、铜器佛像,藏传文物、民族织绣服饰等等应有尽有,古色古香的有,新瓷新陶也有,真假难辨。
周宣运出冰气慢慢测着感觉着这些物件的价值和年代,不过倒是有些失望,货物虽多,但真正值大钱像自己遇到的那些差远了,虽然有些物件的色相外观上面几乎同样不差,但冰气测过后得出的结果,周宣就叹了气。
难怪说赌是十赌九骗,赌石是十赌九输,古玩买卖也是十买九骗,尽是套中套,局中局,计中计,让人防不胜防,这年头,为了钱,干什么的都有,更别说这利润奇高的古玩制假做假了。
上上下下的六层花了两个小时,周宣差不多才走完,腿走得酸了,但冰气倒没损耗多少,现在的冰气能量可不同往时,进化变异,雄厚得多,即使有所损耗,只要回去一呼吸练一阵子内劲功法,很快就恢复,练得越久,冰气越更纯正和操控自如,仅仅测试物件已经没有影响,损耗大的主要是像转化大件的分子结构,转化为黄金的话,那就比较吃力。
在几间店里,周宣也试问了一下几件物品的价钱,要价都颇高,至少比他估计的实际价格高出不少。
这样基本上就没有可淘性,没有捡漏的意义了。
不过话说回来,像这样经营古玩店的老板商家,既然是做这一行的,那自然个个都是精主儿,从他们手中出来的货又如何能让人占得了便宜?这本来就是他们赚爱好古玩却又不太懂的那些金主的钱,周宣当初那几笔收入那都是通过异能冰气才得到的,如果不是异能,不要说他,就是那些高人专家,浸淫在此中数十年的老手也一样瞧不出来!
看来从这个古玩城是捡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是说这些物件没有价值,只是既有价值而且又被当成没价值的东西,那种垃圾一样扔的捡到才是真正的捡漏。
周宣跟那些真正的收藏爱好者是不同的,再有价值再漂亮再好看的物件,他也没有收藏的爱好,唯一能引起他的兴趣的就是能从这些物件上面赚到大笔的利润。
而且他身怀数亿的现金,对这些几十上百万的利润也没有太大的感觉,钱超过了他能使用的范围过后,那就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周宣转了最后一层后,打转身往楼下走,也没再到其他店里瞧了,径直从楼梯上走,连电梯也不坐。
到四楼的时候,楼梯口有个稍胖的男子送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嘴里说道:“您慢走!”周宣走到他身边时,那个男子转身往里走,嘴里咕哝道:“妈个巴子,仙人板板的!”这却是用土话乡音说出来的。
周宣一怔,随即停了步子,这声音有些熟,但更熟的却是那“妈个巴子,仙人板板”这句话!
周宣怔了一怔后,嘴里自然的叫了声:“张老大!”
他叫的这声也是用家乡土话叫出来的。
那个男子正咕哝着,听到周宣这一声叫后也是一呆,然后转了身来瞧着周宣,两人面对面的瞪了一会儿,忽然一声大叫,两个人就搂在了一起!
旁边一些过路的男女都让开了些,两个大男人抱搂在一起,不让人觉得恶心才怪呢!
两个人跳了几跳,然后才松开手来,互相打量着。
周宣道:“张健,张老大,你更胖了!”
张健道:“周宣,周弟娃,你倒是瘦了!”
张健跟周宣是家乡人,而且是从儿时穿衩裤吊鸡鸡露光腚都在一起的死党,两人一样的年纪,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级同班,一同在山溪里摸过鱼,一同打过架,一同偷看过隔壁陈家二妞洗澡,直到高中毕业后,周宣到广东打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音讯来往,却不想今天怎么会在北京相遇,那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张健在家排行老大,小时候都叫他张老大,而周宣的父母打小叫儿子弟娃,叫习惯了村里的人也都叫他周弟娃,而且一叫就叫到了大。
张健拉着周宣往楼下走,周宣笑问:“老大,你刚才不是要到四楼里边吗,怎么又下去了?”
“管他娘的,老子的兄弟来了,还干什么事?回家喝酒去吧,天塌下来今儿个也不出门了!”张健笑呵呵的说着。
周宣跟张健的交情的确不是一般的深,虽然多年没见面,但忽然重逢,兄弟的情谊自然又涌上胸口,这不是湖北乡下老家,这是北京,首都北京啊,中国十三亿人口,茫茫人海,竟然能在这儿无意中碰到,那又是何等的巧啊!
出了古玩城,在楼外的路边,周宣正要拦车,张健摆摆手,说道:“我有车!”说着笑呵呵的走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索纳塔边,手中的钥匙按了一下,打开车门,转身对周宣道:“上车!”
周宣笑笑道:“哟,老大,混得不错嘛!”说着坐上了车,这车看来还挺新。
张健把车开起来,别看身子稍胖,开车的动作却是很纯熟,上了大路后才对周宣又说道:“弟娃,这车十五万五,包牌,刚买。”
周宣笑着道:“看来老大是真发了!”
“那是!”张健笑呵呵的说,“这钱要来啊,门板都挡不住,这不,我刚又整了一件大的,这一票啊,可是上百万的大生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