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她知道这都是机密,打听了他们也不会说。
简单收拾好了换洗,程矜正打算打租车电话,没想到差点撞上迎面出来的翁连梦。
翁连梦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眼睛下一片清灰,显然是熬了一宿夜,看见程矜背着包,忙问:“程记者,你去哪儿?”
“医院,阿柔出了点事。”
翁连梦嘎嘣把棒棒糖一咬,“等我拿车钥匙。”
“不用了,你回去睡睡吧。”
“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出营地!喻队特意吩咐了的,不然又得去带新兵蛋子,相比起来,你好多了。”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出任务路上。”
程矜又不放心,“你离开营地没事?”
“没事,这种场合他们不带我。我也只能线上帮帮忙,真交上手就没我什么事了。”
翁连梦非得送,程矜也只能嘱咐他开慢点,一边又给他剥了个咖啡味棒棒糖,提神。
这些天她也听说了,翁连梦在队里年纪最小,是因为突出的网络通讯技术才被特招进猎牙的,所以其他队员都对他格外照顾。
这么爱吃棒棒糖……根本还是孩子呢。
“阿梦,你为什么选择当兵?”
“当兵要什么理由,男人嘛!谁没军装梦?”
听他一个半大小子自称男人,程矜不由噗嗤一笑,“你才多大呀,男人。”
翁连梦登时不乐意了,“干嘛?其他人也就比我大个两三岁,我怎么就不能是男人了?也就喻队和胜利哥大一点,过两年奔三。还是说非得跟喻队似的板着脸,才叫男人?”
程矜状似无心地接口,“你们喻队长,一向这么冷酷无情吗?”
翁连梦反驳,“喻队冷是冷了点,但哪无情了?”
“情在哪?”
“哪儿都是啊!之前的老队长留下的花园子,大家都说荒了就荒了吧,可喻队不同意,花了大把时间在田里,拾掇得井井有条。还有,老队长的爱人身体不好,孩子又有先天性心脏病,钱都是喻队隔几个月往国内一笔笔打过去的——还不能以他的名义,都是走的社会款项,生怕嫂子不收。”
这不是程矜第一次听说猎牙的前任队长丁政。
她能感觉到喻铮对这位老队长的眷念,于是问:“丁队长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