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子狼狈不堪的退了下来,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也没有什么血迹,显然是和淮西军根本没有正面接触过。最先溃退下来的,正是麻东率领的队伍。麻东的队伍都是些软脚虾,怎么能够上得了真正的台面?但是,刘鼎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送上了战场的最前线,结果两军刚刚接触,马东和他的混混部下,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了,最后只有几个人逃出来。
蓦然间看到刘鼎出现,麻东浑身颤抖的好像个筛子。他知道刘鼎的手段,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被刘鼎处死,还不如死在淮西军的刀下,多少也可以博到几分同情。贝丹山显然是没有指望了,与其窝囊的活着,备受敌人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痛快。他急忙转过身来,向着冲上来的淮西军冲过去,果然,两把淮西军的长枪同时刺中了他,他的身躯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刘鼎盯着严成子,严厉的说道:“回去!守住你的阵地!”
严成子斜眼看着刘鼎,一声不吭,但是那种不服气的神态,却是表露无遗的。跟随麻东的几个小混混,悄悄地想要开溜,结果刘鼎背后的四个鬼雨都战士一人抓一个,将他们全部抓到了刘鼎的面前。刘鼎轻轻一摆手,四把横刀落下,他们转眼间就成了亡魂。严成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的煞白,那热乎乎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他也不敢擦拭。
刘鼎冷冷的说道:“田跃!”
田跃在前进大声回答:“在!”
刘鼎朗声说道:“乙旅的兄弟们,从现在开始,你们接受田跃的指挥!不打退淮西军的指挥,你们全部都是罪人!”
严成子欲言又止,想要反驳刘鼎,可是却没有反驳的勇气。
刘鼎明知他怕死,绝对不敢正面反对自己,因此冷冷的说道:“你被解除职务了,战斗结束以后,军法官会找你的!”
果然,严成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自始至终,都不敢提出抗议。
田跃浑身同样是血淋淋的,连续杀了两个淮西军之后,举着长枪来到刘鼎的面前,他高声大呼:“兄弟们,你们看看别人罡字营,他们都是新兵,但是打得比我们还好,我们是舒州的老军人,舒州的父老乡亲,你的叔伯兄弟,你们的姨娘姐妹,都在看着我们啊!如果我们不打败淮西军,怎么对得起他们?”
保信军的士气本来有些低落,被他鼓动着,略有提升,但是好多人还在迟疑着。道理当然是对的,可是淮西军的进攻如此凶猛,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们怎么能够不犹豫?只有那些比较勇敢的战士,转过身来,重新投入了激烈的战斗。
刘鼎严厉的喝道:“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是继续后退一步,休怪军法无情!”
他缓缓地拔出横刀,高高的举起。
跟在刘鼎背后的四个鬼雨都士兵,也都高高的举起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