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回海城的路上,林臻对程栋说:“以后准点下班的话……就来找我吃饭吧。”
林臻的生理和心理都很需要规律健康的生活,她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霁云的员工食堂都以伙食丰富、菜式jing美着称,只是她以前经常忙起来就不想去,但现在她几乎每天下班时都会去买两个现成的r0u菜带回家,程栋则负责炒两个新鲜的蔬菜,他们俩就可以非常快速又丰盛地吃一顿晚饭了。
吃完饭后程栋有时会留下来陪她看看片子,有时他需要工作,剪视频修照片什么的,林臻就一个人看看书。
林臻从来没有留他下来过夜,程栋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晚上十点多就会准时离开。
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并没有t0ng破那层窗户纸,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小心翼翼地在一条不知尽头在哪里的路上缓缓前进。
林臻的烟也ch0u得少了,大约只在每天午后最漫长的时候上顶楼ch0u上一根,驱散一下困劲。
天一点点暖和起来,顶楼露台的yan光开始渐渐带上了春天的暖意。
这日她站在露台栏杆边正在吹风,突然看见楼顶一根粗绳放了下去,在往上吊什么庞然大物。
顶层拐角最大那间套房的窗户被卸了两扇,悬吊机就是从那里伸出去的。
早有其他同事来看热闹,叽叽喳喳地说:“听说江家派了执行董事住到霁云来哎。下周一就要参加高层例会了。”
那在空中缓缓爬升的巨物通t黝黑,却盈着暗暗的光,随着yan光的角度折s出细碎的亮光。
一架施坦威的钢琴。
钢琴缓缓上升,林臻的心缓缓下沉。
她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的总监了,每周一的高层例会,她要去参加的。
身后的两个nv孩还在讨论新来的执董,据说他又帅又年轻,还是蜚声国际的钢琴家,现在大概是心血来cha0,想在家族事业里分一杯羹。
装作自己是那个没有心的铁皮人就好了,林臻想。
不回忆,不思考,不感觉。
周一的例会上,江逾白穿着一身正经的藏蓝se三件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