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先挂电话了,”徐常停下一秒,又说,“别跟我说这个点了你还没去做体检?”
石一哪里还敢说话,她尝试鼓起勇气,但手刚碰到门锁要打开,恐惧将她击溃。
“你过来好不好?”
江禁听到抽泣声,由通话连接的那边正向他求救,声嘶力竭地几乎能亲眼目睹她因害怕而慌张发抖的身躯。
“我不敢出去……有只猫……猫在家门口,它看起来好凶……”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江禁没有时间再想,他立刻下车往住宅区跑去,可具体哪一户并不清楚,石一从没说过,正要问,电话不知何时被挂断了。
江禁只能再次拨通,等待的时间异常漫长,电话迟迟没有人接,他跑快几步,留意周围是否有猫的存在。
道路干净,保洁人员每日至少打扫两次,即使是树上因风或其他而随机掉落的枝叶亦难见,空荡荡的路上此刻唯一出现的突兀动物可能只有江禁一人,哪里有凶狠的吓人的猫呢?
通话不通,住宅区倒也不大,不科学的是差不多转完附近一圈,依然不见任何身影。
江禁莫名想到出自石一口中的屏障一词,不,是手写体,两个字都写在纸上。
“我看到你了。”
前方有人向他招招手,同时耳边的通话终于有了声音。
没有眼泪汪汪、没有沙哑嗓音,她很平静,一切如常。
江禁走近,不知该不该给予安慰:“你不是说……”
“猫走了,”石一没有与他对视,“所以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