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钟奎小腿部的伤口,无论用什么药物,都没有化解继续恶化的趋势。不但没有减轻创口的恶化,反而在用药之后,化脓程度越来越凶恶。
白色黏性带着一股恶臭味道的液体,不间断从小腿创口处流出来,把包裹在小腿部的纱布都侵透。
志庆心急如焚,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徐倩下地第一件事要看钟奎醒了没有,她不顾父亲的阻拦,跌跌撞撞冲进病房。
看见的是昏迷不醒,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圈水泡的钟奎,她哭了……
徐倩的哭声,感染得在场的志庆,陈小毛、包括铁石心肠的徐老板,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坚持留下来照顾钟奎,任凭谁也劝阻不了她。
迂腐、古板出了名的徐老板没辙了,拗不过女儿最好只好退步,让女儿留在医院照顾钟奎。并且把他用的所有医疗费用都包干,让医生用最好的药,尽一切办法医治好他的病根。
钟奎有了徐倩的照顾。
志庆心里稍微安稳了些,他得去接文根出院。还得估摸一个说辞来敷衍文根父母的质疑,二位老人一直惦记文根。
他撒谎说文根去了铜川县城找香草去了,这个谎言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总比让他们在知道实情后,承受不住打击的出什么意外的好。
志庆出门好几天没有回家,想在接回文根之后,顺便回家一趟。在他和陈小毛离开后,病房里就留下昏睡不醒的钟奎和徐倩。
白天还好混,到了晚上,四周一片静寂。医院这种地方真心的不是人呆的,嘁嘁喳喳的各种声音,诡异的出现在四周。
别忘了,徐倩是属什么的!纯阴之体。她这种体质最易吸引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特别是在一个人守在病床边,没有人说话的时候。
趴伏在病床上,一股股冷感见缝插针的袭来。肩膀一抽,脊背一冷,她蓦然醒来。咋咋呼呼四下看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的站着两个‘人’。
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道:“你们找谁?是不是走错路了?”
“嘻嘻……”两个稀奇古怪的‘人’口里发出森然的笑声,挤眉弄眼齐声道:“没有对与错,错了也没有错。”
“你们是谁?说的什么?”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来看老朋友的。”
“谁是你们的老朋友?”
“你别好奇,好奇害死猫,你只管回答我们的问题。”两个长相奇怪的人,阴阳怪气道。
这两个怪人是什么来路,她不好过问,但是对方既然说是钟奎的朋友,那么就不会有错。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是他的朋友,这么好心来看,真的谢谢。可惜的是,他还没有醒来,要不你们明天再来?”
说着话的徐倩发觉,自从看见他们俩之后,病房里的温度骤降。口里出来的不是热气,倒像是雾气白乎乎的。她抱紧胳膊肘,哆嗦着走到钟奎的病床前,替他掖了液被褥。
没有听到答复声,她以为两个怪人已经离开了,就回头看向门口。惊得她心咯噔一跳,这两个怪人就影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一下。
可能是自己还没有答复他们俩的问题吧!所以才一直安静的呆着没有离开,想法到这,她就出口说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嘻嘻……你真心的爱他?”他们俩挤眉弄眼的眼神看向昏睡中的钟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