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葵本想开口询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才刚刚动了动唇,就被自己那沙哑的嗓音给吓到了,宁渊见此,连忙给她端了一碗水送到了唇边。
温润的水很适时的滋润了干涩的喉咙,玉清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这才开口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宁渊拿起帕子给玉清葵贴心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发烧了,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我发烧了?”玉清葵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疑惑,抬手碰上自己的额头时确实还是滚烫的,“昏迷又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就是发烧吗?”
“太医说你这是做了噩梦,陷在梦境里若是出不来的话,便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宁渊耐心的为玉清葵解释着。
“噩梦?”玉清葵下意识的呢喃着,宁渊说的噩梦不会是和母后有关系的那个吧,不过当时母后为什么非要带着自己走呢,要带自己去哪啊?玉清葵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事情。
“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吗?”宁渊关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提起这个问题,玉清葵脸上的神色明显的僵硬了一瞬,换换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就在宁渊以为玉清葵不会说的时候却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梦见我的母后了。”
闻言,宁渊的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果然,乐仪皇后才是玉清葵这辈子的伤,也只有她才能让她做那么害怕的梦。
“我看见了我自己的小时候,还看见了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我甚至看到是我的父皇下药毒死了我的母后,父皇把我自己一个人关在宫里,我在宫里拼了命的求着父皇,让他放我出去,让我去见见母后。
可是没有人理我,等到后来的时候,母后出现了,她说了要带我走,我就跟着她,可是走的地方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再后来,有人在我耳边不停的喊着夫人,夫人,我就醒了过来。”玉清葵把整个梦境简单的陈述了一遍,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不管怎么说,那个梦境是让她真的害怕。不论是父皇良妃的残忍,还是母后拉着自己走时路上那看不到边缘的黑。
宁渊看出玉清葵的害怕,不动声色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没事的,那些都是假的,都过去了,夫人不用担心的。”
宁渊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玉清葵的害怕仍然明显,“可是那个梦真的好好真实,尤其是父皇端给母后掺了毒的药时,我甚至都能看到父皇的心狠以及他看到母后慢慢的喝下那碗药时,眼里的笑意,而且他还要对付乐家,我在御书房里看到他在写着乐字的宣纸上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叉。”
说着,玉清葵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道,“父皇早已经对乐家起了杀心了,母后的死只是个起点,他在朝堂上大肆的瓦解乐家的实力,就怕乐家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乐家为了玉家尽了多年的忠啊,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个下场,我当真是低估了我父皇的心狠啊!”
对于此事,宁渊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皇宫成长多年,这种事情他见得实在太多了,兔死狗烹这是必须的,更何况乐家早已经功高盖主,这样的存在对于哪一个上位者来说都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