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受了伤,整个军营里面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受了伤,自然是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所以那些人就有一点慌。
可是这个时候却站出来了一个人,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副官,叫做山宿。
只见那山宿,把那一堆人都召集了起来,然后自己站在了高台上,用他不卑不亢的声音高高的喊着。
“皇上受了伤,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可这并不代表皇上抛弃了你们,我身为皇上身边的人,看到皇上受伤,自然是想将对方的人都千刀万剐,我山宿今日在此发誓,一定要替皇上报这个仇。”
说着,从自己的脚边拿起了一碗酒,然后一口气喝干,从嘴角淌出来的酒,流过了他的嘴角,经过了他的脖子,最后流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那凉凉的感觉再加上冷风吹拂刺激着他,山宿直接伸手将那酒杯给摔到了地上,然后拿起了一块碎片,在自己的脸上上面划了一道。
这一道痕迹长长的,从他的额头一直经过了眉毛,经过了眼皮,经过了脸颊,经过了嘴角,一直滑到了脖子里面。
因为瓷器的边角还有一点钝,所以他划得格外的用力,这长长的一道血痕,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下面的那些将士看着他那样都愣住了,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震撼。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了今天的这件事情之后,士气大涨是无疑的,经过了山宿的暗示,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恐惧,还有士气全部都转化为了愤怒,并想着要将这种感觉狠狠的发泄到敌人的身上。
这就是血性,战场上面的事情一直有人写着捷报往京城里面传,玉国那边是两天一次的传回京城,让言官天下报道,可是南国这边却是一天一次,并且是由特快信使直接传到皇宫里面。
这一次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人传到了宁渊那边,宁渊看了信之后,一言不发的把那封信转交给了玉青葵。
玉青葵不会看草书,可是看着信封上面的字她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还是眯着眼睛,顽强的把她看完了,看完之后,玉青葵愣住了。
“这上面为何要将云楼受伤的消息写在最上面呢?”
“大概是想要邀功吧,对方的一切损失都是他们邀功的理由,因为是他们对敌方造成了这种状况,每一封信都是如此的。”
不知道为什么,玉青葵看了这封信和听到了宁渊说的话之后,觉得有一点儿难过,不可否认的是她替云楼感到有点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她对战争残酷的那种不适感。
看玉青葵这样,宁渊以为玉青葵是在替云楼难过。
“战争都是无情的,像这样的信,每天都有一封,虽然每次讲的事情都不一样,但本质上来说都是大同小异的,如果我知道会让你产生这种不适感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了,也不会把这信拿给你看了。”
玉青葵总是想替宁渊分担一些什么,或者说是和他共同制造着一些什么事情,可是以玉青葵的接受能力来说,着实还是有那么点勉强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玉青葵故作轻松的笑笑,把话题扭转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