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若是齐蓉用了,那她也就不用一个人遭罪了!

“是吗,那想必是有人想暗害你们。”齐睿业面色平静,“只不过,不知究是谁,居然能够把手伸进国公府的内院。”

以国公府在大齐的地位和齐睿业的官职来说,齐家没得罪过人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得罪了人,又有谁能有本事去害国公府内院的女眷?

更何况若是想害人那定然是冲着出人命去的,往女眷胭脂里放柯页豆这种手段,倒是像深宅大院的妇人争宠时才做的出来的。

齐佩芜又害怕,又嫉恨,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怕齐睿业去查今日发生的事情。

荣国公府的权势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她更知道今天的事儿若是被齐睿业查出来,那个自称是“天机先生”的男人肯定会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告诉齐睿业。

到那个时候,齐睿业定然不会饶了她。说不定齐睿业会直接让她去家庙清修。

家庙那种地方齐佩芜是一天都不想住,她不知道如何阻止齐睿业,最后一咬牙:“爹,今日抓我走的那几个人所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齐睿业问。

“是,我听不懂。”齐佩芜回想起前世的事儿,镇定下来道,“他们说的不像是大齐官话,而且那些人……长的像是妖怪一样,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齐睿业和谢夫人俱是一惊。

绿色的眼睛,是蛮人才有的特征。齐睿业也知道近些日子京中有蛮人的踪迹,可没想到蛮人居然会对齐佩芜下手!

齐睿业思忖了会儿,安慰齐佩芜两句,起身离开。

他要去查查这段时间蛮人又有什么动向。

齐佩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再过不久京中就会乱套,到时候齐睿业也不会再有心思追查她的事儿了。

谢夫人让齐佩芜先歇下,随后也忙忙的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去查胭脂的事儿了。

只不过齐佩芜知道谢夫人是绝对查不出问题来的。因为这不同于青褐叶,京中每个药铺每日都会卖出去不少柯页豆,而她是让嬷嬷特地去人多的药铺买的,这样一来,药铺的伙计也记不住买过这味药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和打扮。

至于她前些日子找胡大黑,也是特意让暗卫带着胡大黑躲开了国公府的人进来,荣国公府的暗卫应该也察觉不出什么。

齐佩芜闭上眼睛,她忍着痒,心里想着关于虚禾子和雪灵芝的事儿。

谢夫人出了佩兰阁,就见齐睿业在外头等着:“德幼?”

“阿柔。”齐睿业和谢夫人并肩往前走,“如君的暗卫说,如君下午被人盯上了。”

“什么?”

“今天下午,如君的暗卫被引开了,后来有个小丫头交给如君一副画。”齐睿业身边的护卫将画递上来,齐睿业打开,“上面是如君的画像。如君说,那小丫头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小心些。”

“蛮人也盯上如君了?”谢夫人没站稳,差点儿跌倒。

“阿柔,小心些。”齐睿业扶住她,“也不一定是蛮人。”

“怎么可能不是……阿芜亲口说的。”众目睽睽之下。谢夫人不好意思一直倚在齐睿业身上,便强撑着站起来,“阿芜是我的女儿,她总不会骗我。”

即便谢夫人知道齐佩芜的性子过于狠辣,但她是母亲,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孩子所说的话。

更何况齐佩芜从小没有接触过蛮人相关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蛮人的眼睛是绿色的?

所以齐佩芜说抓她的人是蛮人,谢夫人也就信了。这会儿齐睿业说起齐如君被人盯上的事儿,谢夫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蛮人。

只不过齐睿业他并不算太相信齐佩芜的话。因为齐睿业有更多的考量。

京中的确是有蛮人的,而齐如君又和抗击蛮人的边关大将邹昶定了亲,蛮人想要抓齐如君,似乎也能够说得过去。

只不过不知为何抓错了人。

可这件事不能就只听齐佩芜的一面之词,齐睿业也不会相信齐佩芜的话,所以早在齐佩芜回来时,齐睿业就已经派人去了城外。

他要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巧此时齐斐暄也正在担心她会不会被查出来。

荣国公府想要查一件事儿的话简单的很,如果齐睿业真的派人查,那她肯定会露馅。

更何况齐斐暄抓人的时候还并没有藏着掖着。到时候要是真的让齐睿业发现了什么端倪,齐斐暄怕是要遭罪的。

要命的事齐斐暄现在又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没办法,她得先想法子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齐斐暄让贞珠打开房内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乌黑的令牌。

这就是周容雅临走前交给齐斐暄的那块。之前周容雅说过有事可以找他,齐斐暄想,现在大概是时候去找周容雅了。

她不知道周容雅住在哪儿,所以便坐着马车到了镇抚司附近,然后让陈悉拿着令牌去找到锦衣卫指挥使卢瑁。

事实证明皇亲国戚给的令牌的确管用,即便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在看见那令牌后也规规矩矩的去请了卢瑁。

卢瑁从镇抚司出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站在马车下冲他挥手的齐斐暄。

齐斐暄带着面具,卢瑁却并未犹豫,迈步走到齐斐暄身边直接喊到:“齐眠公子。”

“哎?你认出我来了?”齐斐暄笑起来,“也对,你肯定认得那个令牌。”

卢瑁挑眉:“自然。不知齐公子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在下帮忙?”

“不敢劳烦卢大人。”齐斐暄道,“我想找周公子,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在那里,你认识他,所以我来问一问周公子的家在哪儿?”

“……齐公子。”卢瑁眉头一跳,“我觉得,你还是劳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