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三个牌友的证明也并不足以说明问题,如果是最初那个时候,情况或许还会乐观些,然而经过了作证,收了迟建辉的封口费,为了钱推翻之前的证词,又因为怕惹官司而二次推翻证词这一番折腾之后,这三个人言辞的可信度已经直线下降。
如果不先攻心,而是冒冒然的抛出手头上的证据,一旦被桂秀琴一口咬定牌友撒谎,并且拿出可能存在的与迟建辉之间的串供来应对,那事情就会再次变得棘手起来。
从陆向东忽然的发笑开始,田蜜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到底是抓到了桂秀琴的什么弱点,但凭借着相处这么久,一起查案培养出的默契,她能明白陆向东的意图。
眼下的情形当然不适合多问,所以她能够做的,就是尽力配合,耐心等待答案揭晓。
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迅速的跳动着,桂秀琴依然盯着陆向东,陆向东的表情也没有发生过丝毫的变化,田蜜在一旁几乎极力压制着才没有一不小心打出呵欠。
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她心中暗想,随即,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俗套是俗套了一点,不过能起作用就好嘛!
她猛地站起身,突然的动作让桂秀琴的目光从陆向东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田蜜假装没有看到她在注视着自己,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贴在耳旁。
“对,还没什么进展,你们那边怎么样?”田蜜边说,边回头略显戒备的看了一眼陆向东和桂秀琴,迈步走到会客室门口,开门走了出去,门只是虚掩,她的声音依然可以从门缝传进去,“很顺利?说实话啦?太好了!你们那边有收获,我们这边就好办了!”
说完这番话,田蜜把压根儿就处于待机状态的手机重新放回衣兜里,在门口站了几秒钟,这才挂着一脸“无法抑制”的喜悦神情,推开门重新回到会客室。
陆向东转过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桂秀琴也看着田蜜,只是不再是目光的对峙,而是一种察言观色,努力的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信息。
田蜜不慌不忙的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在陆向东身旁,故意把眉眼间的兴奋神情压制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桂秀琴。
桂秀琴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了,眉头微微隆起,两只手绞在一起,时不时的还会抿紧嘴唇。
终于,就在田蜜几乎要气馁的时候,她开口了。
“他承认了是不是?他是怎么说的?”桂秀琴问。
“谁?说什么?”田蜜一脸疑惑的表情。
桂秀琴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半不安一半怨气:“行了,别装傻充愣了!你刚才在外面打电话不是都已经问得很清楚了么?!把我当傻子耍很好玩儿么?迟建辉是不是把我们俩的事都说出去了?他是怎么说的?告诉我!”
“抱歉,这个现在我们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既然你是当事人,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些什么。”田蜜顺着她的质问对桂秀琴提出要求。
“我不知道迟建辉是怎么说我们俩的事的,反正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承认,我和他好来着,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不是那种背着丈夫在外面胡搞乱搞的女人!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是不对,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生活一步一步逼到这个程度的。”桂秀琴说。
田蜜听了她的话,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感慨,看起来桂秀琴对自己的情夫迟建辉也并没有多么信任。
“生活逼迫你?”陆向东听了桂秀琴的话,脸色冷了下来,“我倒是很好奇,生活会怎么逼迫一个有夫之妇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往来。”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很无耻,可能瞧不起我,但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们都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桂秀琴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声音却已经隐隐带着哭腔,“我嫁给吴亮的时候,是个大姑娘,他是个离婚男人,带着一个哇哇哭的小婴儿,为了这事儿,我爹妈差点和我翻脸!结婚之后,为了证明我的选择没错,等孩子稍微大了一点,我们也攒下一些钱,就辞职开了那家饭店。一开始没生意,艰难的熬了几年,终于好转了,一度生意兴隆,手头的钱也多起来了,钱一多,吴亮就开始动花花心思,在外面玩女人,还惹了一身脏病回家,传染了我!”
说到这里,桂秀琴抑制不住,哭了起来:“等我们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结果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不行’了!我嫁给他,拿吴志达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放弃了生育机会,辛辛苦苦和他一起打拼!结果我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他和前妻藕断丝连!换来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换来了他传染给我的一身脏病!换来了他‘不行’而我要守活寡!我承认我现在不是一个好女人,但那也是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