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林来找我辞职的时候,好像特别不高兴,”他对田蜜讲起当初的情形,也是一脸的无奈,“我问他是不是公司里有人不配合他工作,还是和其他人相处的不好,他说都不是。我看他走的时候气鼓鼓的,怕他意气用事,就和他说,如果过两天消了气,我职务还给他留着。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就算我用八抬大轿去请他,他都不会再回来做事了!我这可真是帮忙还帮出了个冤家!”
评价起谭林这个人,田蜜询问过的与他相识的人都能给出大同小异,都说谭林人似乎并不坏,就是太清高,总是与周围人不能很好的相处,永远都是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起初周围的人还都能包容,逐渐就有些不喜欢他,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关系长久的老朋友。
并且在调查中田蜜还得知,谭林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还欠下了外债,原本她到谭林公司去调查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找理由,生怕惊动了谭林,结果到了那边才知道,别说是不想惊动他,就算是想找他,在公司里也是绝对找不到的。
公司里的职员说,谭林对员工说是出去谈生意,实际上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是带着老婆出去躲债了,而这几个为数不多的员工,要不是还被谭林欠着一个月的工资,估计也早就离开了,现在都只等工资不发完就跳槽。
田蜜留意到,谭林的儿子今年刚好16周岁,这让她又多考虑到一种可能,在调查过程中特意打电话给墨窦,让他们帮忙了解一下情况。
果不其然,当她带着与谭林相关的线索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墨窦给了她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谭林的儿子果然是江玉镜的学生!”墨窦也和田蜜他们一样,心中担心着凶手可能存在的下一次出手,现在刚刚断掉的线索又有了新的发展,让他也感到很兴奋,“就是今年暑假才刚刚毕业的,开学上高一!”
“不仅如此,我们还得知,谭林的儿子因为早恋的原因,被江玉镜骂的很惨,江玉镜还特意在家长会上当着其他学生和学生家长的面,把谭林一家三口叫到讲台前头,夹枪带刺的损了他们半天,把这一家子羞辱的够呛!”田阳也凑过来补充一句。
江玉镜的嘴巴有多毒,田蜜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查了解,早就不感到意外了,不过这一次的原因倒是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江玉镜的年纪又不是很大,照理说思想应该不至于特别的传统不开化,而且也算是比较有经验的班主任了,有学生早恋,至于这么大的反应,要把孩子的父母也叫到大庭广众之下去故意让人难堪么?”对于这一点,田蜜感到很费解。
“我要是再告诉你一个关键点,你就不会觉得江玉镜的做法太过夸张了。”墨窦笑着摇摇头,“谭林的儿子学习成绩很一般,属于即便是超水平发挥也不可能考进公费分数线以内的那一类,偏偏和他早恋的那个小姑娘,是江玉镜班里头学习数一数二好的,俩人恋爱之后,谭林的儿子成绩倒是有所提高,又没提高到可以进分数线的水平,那个小女孩儿的成绩倒下滑了,你想想,为了一个再怎么着也进不了公费名单的学生,折掉一个有希望夺中考状元、能给自己得奖金的种子选手,江玉镜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么?”
“原来如此!”田蜜恍然大悟,如果说一切的关键点都落在经济利益上面,那倒的确比较符合江玉镜的个性特征和处事原则。
“陆博士,如果抛开其他证据不谈,只是单纯的从人本身着眼,你觉得这个谭林的个性与我们眼下这个案子相符合么?”墨窦交代完江玉镜和谭林之间的交集,扭头询问陆向东的意思。
“自视甚高这一点倒是十分符合,其他的,我没有接触到他本人,只是通过这种间接了解,不好盲目下判断,免得误导了你们的思路。”陆向东没有表态,“我只能说,个性的比较上面,杨民亮显然没有谭林更符合我们想要寻找的那一类犯罪人。”
“伙计们!动起来吧!”田阳在一旁听完一通电话回来,正好听到陆向东的这番话,朝门外一比划,“刚刚我把谭林的照片给楚含住的那个小区的午夜发了一份传真过去,他们重新核对了一下近期的监控记录,在楚含被拘谨之前的几天,被拘禁当天,甚至是案发当天,都有在那个小区出现过!甭管他是什么个性,恐怕这个人都有必要找来聊一聊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