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的水晶灯光,悠扬的英文歌曲,弥漫的咖啡香味。这是一家高档的咖啡馆,来往行人都打扮得体,甚至还有不少外国面孔。
阿伶看着眼前娇小的少女,穿着的服饰品牌一点也不亚于他人,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时马上低下了头。
脸上的伤疤虽然怖人,但被青丝遮住,需要凑近看才能发现。
其他似乎与五年前无异。
大约一个月前,他在秦凤之的身边发现了浅炵的身影。他不能确认秦凤之与她是在何时、何地重逢的,但这无疑激起了他的嫉妒与报复心。
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徘徊忆年剧场附近,伺机找到与浅炵独处的机会。在制定自己的计划之前,他有些事不得不向浅炵确认。
“你这么拘谨干嘛,傻丫头。”
阿伶拿起咖啡杯,悠然自在地喝了一口。
“秦凤之……”
浅炵幽幽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伶觉得怀念无比,但能从她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犹豫与迟钝。
“叫我阿伶,伶人的伶,不然会跟他搞错的。”阿伶开口,说到“他”的时候故意用咬牙切齿的口气重重地强调了下。
浅炵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咬紧了嘴唇。光凭这点,不能推测她到底知道多少,所以阿伶继续说道:
“不过好巧啊,能在槐安再见到你。看到你挺精神的,哥我也放心了。”
“是、是啊,你也是。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
浅炵总算磕磕碰碰地开了口,似乎十分紧张。
“哈哈,你直说我老了不就好了吗。”阿伶摸了摸后脑勺,却冷不防地说道,“说起来炵儿,你怎么在槐安,而且还在忆年剧场附近?”
浅炵拿水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愣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是听说槐安工作多,半年前来的。现在在剧院附近上班……那你呢?现在在做什么?怎么会在槐安?”
她慌慌忙忙扯开话题,阿伶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我一直在这里啊,从四年前开始。”叮的一声,他放下咖啡杯,用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道,“四年前,秦川就是在槐安死的。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在槐安……?”
听到秦川已死的消息,浅炵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只是沉了声音。这说明她可能已经知道了,又或许是在庆幸秦川的死。
“是啊,冬天走的,也快到忌日了。”
他语气不紧不慢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秦川是、怎么死的?”
来了。
阿伶蹩起眉,对着浅炵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道:“炵儿,这事我不想你知道。”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地吊起了浅炵的情绪。她明显急切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对阿伶道:“秦、阿伶,我想知道。我走了之后,戏班到底怎么样了?小豆子、阿淑她们还好吗?还有你,为什么他……用了秦凤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