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到手之后,陈太忠索性直接放出灵舟来,直奔横山道和金乌道的交界处飞去,那里有个浊水郡,于海河就住在浊水郡的彩砂城旁的小镇前屯。
飞了两天,两人来到前屯镇,在镇子外降下灵舟。
进镇子的时候,陈太忠拿出了那块“陈青天”的身份玉牌,镇子的守卫检验一下,还待问老易要玉牌,陈太忠哼一声,“这是我仆人,不用看了。”
老易也真忍得住,也不生气,就这么任由他瞎咧咧。
进了镇子之后,陈太忠才问一句,“老易,你这没有身份玉牌,怎么逛中州啊?城市都进不了。”
“想进城的时候,我自然能进,”老易淡淡地回答,“我不是没有玉牌,只不过不想被人围住巴结……真的,我很烦那种感觉。”
你……不装逼会死吗?陈太忠很无语地看他一眼,又走几步,“咦,那个院墙上有青色棱瓦的,就是小于家了。”
这院子不大,也不临街,不过总还是独门独院,他走上前去,轻叩门环。
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人打开了门,上下打量他俩两眼,狐疑地发问,“你俩找谁?”
陈太忠看得也是眉头一皱,于海河身边只有一个老仆,没有小厮啊,他奇怪地问一句,“这里不是于宅吗?”
“不是了,”那小厮摇摇头,生硬地回答,然后手上用力就想关门。
“你吃了爆炎符?”陈太忠登时就火了,抬腿一脚,直接将小厮踹了一个跟头,“事儿没说完,你就敢关门?”
这一脚不算重,可也不轻,那小厮捂着肚子,半天没站起来。
院子里有人听到动静,然后冲出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接着又走出一对中年男女。
那小伙子的脾气,相当地暴躁,一见到自家小厮被踹倒在地,登时就火了,抬手一指陈太忠,冷着脸发问,“是你打的人?”
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打的是人吗?”
“你来到我家打人,是找揍吧?”小伙子一捋袖子,乍着膀子就走上前,抬手狠狠一推对方。
结果这一推,没推动,他不服气,手上再次用力,还没推动。
然后他火了,就要四处找家伙。
陈太忠也懒得理他,眼睛一眯,看向中年人,阴森森地发话,“于海河呢?”
这宅子是庾无颜为自己儿子买的,眼下换了别人住,他没直接动手拿人,就已经算态度好了。
“死了!”不等中年人接活,那小伙子就没好气地回答。
“什么?”陈太忠一皱眉头,手一伸,直接将那小伙子吸了过来,拎着后脖领子,就把人举到了半空中,“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那小伙子脖子被衣领卡着,没命地挣动着,脸涨得通红,却是死活说不出来话。
“啧,”中年人的脸也是一沉,来人实在太猖狂了,不过眼见对方气势汹汹,尤其是那一手凌空拿人,展现出了极深的修为,所以他只能没好气地发话,“阁下,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合着是我不好好说话?”陈太忠气得笑了。
他左手一抬,直接将小伙子的右臂撅折,然后右臂一甩,将人甩出院子外三十多米,然后才笑眯眯地问一句,“这算好好说话了吧?”
“你……你敢伤人?”中年人气得脸色铁青,却是死活不敢上前搏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管你是什么人,”陈太忠冷笑一声,他来这家问话,小厮极没有礼貌,小兔崽子直接上手,既然他何须给对方留脸,“蝼蚁,我就问你一句,于海河呢?”
“他……他把院子卖给我了,”中年人犹豫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没办法,对方的口气,实在太可怕了,称呼人为“蝼蚁”,这绝对是高阶修者。
“这就叫犯贱,跟你好好说话,你不知道珍惜,家里一帮吃了爆炎符的,”陈太忠冷哼一声,“带我去找他……你最好没有买得便宜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中年人铁青着脸回答。
陈太忠手一伸,又把中年人吸了过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死还是想活?”
中年人被薅住了脖领,眼珠转动半天,最后还是颓然地回答,“好,我带你们去找……不过这院子,我真没有意压价,是小于着急出手。”
“压价了没有,你说了不算,”陈太忠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