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祁谙心跳的飞快,四年不见兄长,她都没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而此时,她的开心仿佛要飞了出来。

祁谙一路毫无阻挡的跑进了榕桓的院落,直奔他的房间,推开了他的卧房。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榕桓也没料到有人会这个时辰过来,而暗卫也没有阻挡,所以榕桓根本是猝不及防的与祁谙四目相对。

他浑身赤-裸的坐在浴桶里,半个身子毫无遮挡,而祁谙这么近距离看到他身上错落的伤痕,顿时红了眼睛,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抬手轻轻碰触他胸口的疤痕,哽咽道,“兄长,还疼吗?”

榕桓呼吸募得一滞,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得嘶哑不堪,似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长-乐-”

“我在这儿,兄长。”祁谙在浴桶前蹲下,仰着头看着榕桓,眸中带泪,可怜巴巴,“兄长...”

榕桓深深吸了几口气,水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吐出两个字,“出去...”

“什么?”祁谙愣了一下。

“出-去-”榕桓语气中带上了怒意。

因为刚刚知晓了榕桓受伤的事儿,祁谙正处于强烈的自责当中,见榕桓动了怒,也有些怯意,于是一步一回头的出了榕桓的卧房。

榕桓靠在浴桶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过宠她了,从她懂事儿起他便一直告诉她,只要她想做的,便去做,没有对错,只要她做的便是对的,错的到了他这里也是对的,因此养成了她毫无顾忌的性子,是他把她宠坏了。

祁谙耷拉着脑袋回到芳林居,月谷嬷嬷还在等着她,看她兴高采烈的出去,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不由疑惑,“这是怎么了?”

祁谙拖着腮,苦恼道,“嬷嬷,兄长生气了,很大很大的气。”

“为什么生气?”月谷有些不太相信,这十几年她都跟在小公主身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王爷都会想办法去给她摘下来,怎么可能跟她生气。

祁谙皱着鼻子,“嬷嬷,刚才兄长在洗澡,我闯进去了,兄长就生气了,让我走,很凶很凶的让我走。”

月谷诧异的张大了嘴,半天才道,“公主,老奴记得有教过你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祁谙一脸委屈,“可是嬷嬷说的是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又没说不能随意进出兄长的房间...”她小时候也经常在兄长沐浴时进去啊,兄长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了现在,每天都在生气,生气,生气!!!

月谷无奈,这倒是她的不对了,那时候她还小,没那么多避讳,更何况她和王爷还有婚约,所以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儿,以至于到了现在,公主对此还是懵懵懂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肥不肥,爱你们,么么哒!

兄长就要开窍了...

第24章

占有欲

祁谙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一夜, 想到那日兄长与她的约法三章, 觉得兄长可能是认真的。

虽然她觉得与兄长的亲昵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兄长好似是比较在意,既然这样,那她就勉强尊重他的意见吧。

自从这次重逢后, 兄长变得很不一样了,祁谙叹了一口气,越发怀念小时候的兄长了。

那个时候的兄长啊...对她千依百顺, 而现在的兄长啊...对她事事挑剔。

祁谙又叹了一口气, 头埋在了被褥里。

从小到大,祁谙都没有这几日这么沮丧过, 平日里沾枕头就睡的人,这几日愣是日日难眠。

早起月谷为祁谙梳发时, 祁谙哈欠不断,睡眼惺忪的。

“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月谷还从未见过公主为了什么事情夜不能寐的。

祁谙耷拉着脑袋,似醒非醒, 语气里满是抱怨, “还不是兄长...唉...”祁谙觉得这几日自己叹的气比她过去十几年叹的气都多。

“我怎么了?”有些低沉的嗓音。

祁谙倏地抬眸看向铜镜,本应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发的人变成了她家...兄长。

祁谙又高兴,又紧张,又尴尬,期期艾艾, “兄长...”眸子不由自主的亮闪闪。

榕桓为她梳发的手法有些生疏,很小的时候她扎羊角辫, 从来都是他梳的,后来他带她进军营,她便开始着男装,发丝随便一束便好。

这女子的发髻,他还当真不会。

榕桓垂着头专心致志的研究她的头发,祁谙自铜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侧脸上的鞭痕却异常清楚,已经几日了,那鞭痕还未消散。

祁谙把自从两人见面后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觉得自己真的好似做错了许多事情,心中越发愧疚,小声道,“兄长,你那日说的约法三章,我日后定会做到的。”这样,他会高兴些的吧。

“啊...”祁谙的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不由撅嘴,“兄长,你弄疼我了。”

榕桓无意识握紧的手放松一些,却也没有言语。

祁谙以为他还在别扭,为了缓和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尴尬,便开始没话找话说,“兄长为何把园子里的桃树都给砍了?”

榕桓眸子一暗,依旧没有答话。

他突然发现,他对她的占有欲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烈的多。

尤其是看到她与旁的男子眉开眼笑,手中握着旁的男子送给她的东西时,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的滔天怒火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些年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子,他从来未去想过这些,可是这几日,他发现,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娇声喊着‘兄长抱’的女娃娃了,她聪明伶俐,在各个权贵之间游刃有余,遇事处变不惊。

她的一颦一笑,让许多男子移不开眼睛。

在这个世上,他孑然一身,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无血脉亲戚,只有她是唯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