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

若有一日,连她也扔下他走了...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嫁给别的男子,对着别的男子撒娇玩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榕桓想到这些便觉心中翻江倒海。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失了分寸,而此时此刻,他觉得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混乱不堪,他理不清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是男女情爱,还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见他依旧不答话,祁谙吐吐舌,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跟他闹开了,但是现在情形不同,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兄长,你此去可有什么发现?”祁谙看着铜镜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力。

榕桓稳定了下情绪,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大体对祁谙说了说。

梁飞平的父亲这几日找了许多人,大都是泉州有名的权贵,但是找这些人并没什么用处,梁父也是病急乱投医,但是这两日,梁父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了赣州,一封是送往帝京的。

这两封信榕桓都让人偷出来瞧过,送完帝京的信是往刑部尚书那里送的,看信中意思,不过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寻求帝京中做官的远房亲戚帮忙。

刑部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朝廷为百姓尽职尽责,对于他,榕桓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倒是这送完赣州的信,没有署名,信中语焉不详,只交代想要尽快见他一面,倒是颇有嫌疑。

祁谙听后,又将沉染的审问同榕桓说了一下,榕桓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思索了半晌,突然开口,“起先,咱们以为这劫粮的人会是蒲兰山上的土匪,而此时发现那些土匪不过平头百姓,应是没有胆子也没有能力从长乐军手中劫粮,而蒲兰山上还有另一帮土匪在暗地里活动,劫粮一事影响最大的便是临门关一战...”

“所以,劫粮的人也许就是另一帮人...”祁谙若有所思,“而这另一帮人就是当初从土匪手里抢走溪棹的人,他们劫了粮,却又阻止了土匪杀溪棹,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能与幽云三十六骑打成平手的人...”榕桓眉头紧皱,“莫不是军中之人?”

榕桓这话一说出来,祁谙只觉脑中清明一片,似是找到了源头,“这几日我便去沈书夏那里,无论如何哄着她要她将这玄蜀国二皇子的画像画出来。”

“溪棹那里,也还要再求证一下,看看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祁谙又道。

“现在还有一个疑点便是何人要溪棹死?溪棹可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人要如此狠辣的要了他的命。”榕桓提醒她。

祁谙点头,“那今日正好没事儿,我便去溪府走一趟吧。”

榕桓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王爷啊...”月谷在一旁瞧了些时候了,此时再也忍不住走过来,“还是老奴来吧,再这么下去,公主的头发怕是就要打结了。”

榕桓看看自己手下乱成一团的发丝,干咳一声,让开了地方。

见嬷嬷过来,祁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多怕兄长一个一时气愤,把她的头发给薅了。

月谷帮祁谙收拾好后,祁谙便出了房门,打算往溪府去。

见兄长背对着房门站在桃树墩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谙随口道,“兄长要一起去吗?”

等了很久,榕桓才缓缓开口,“你自己去吧。”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

第25章

亲教导

等到整个园中都静了下来, 榕桓才回身, 园中安安静静的, 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梭梭’声,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当真是寂静了。

“王爷, 老奴烹了茶,请您移步小榭。”月谷走过来道。

榕桓随着月谷来到湖上的小榭内,薄纱轻帐, 浅香疏影, 伴着清茶的馨香,沁人心脾。

月谷斟了一杯茶递给榕桓, “王爷尝尝。”

榕桓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点点头, “好久没有喝过嬷嬷烹的茶了,嬷嬷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老奴的手艺比之皇后娘娘还是相差甚远啊。”

榕桓垂眸,眸中染上一抹温和, “想当年, 三叔与婶娘,也算是因茶结缘吧。”

许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榕桓平日里冷硬的线条有些软化,那时候三叔尚未登基,与他一同住在婶娘的胭脂铺子里, 那个时候晨起开铺,晚时睡觉, 虽辛劳一些,但却充实。

每每嗅到婶娘为三叔烹茶的香气,便觉心中安稳。

“月谷嬷嬷,您也坐吧。”

月谷倒也没推辞,在榕桓对面坐了下,为他又添了茶水。

“王爷脸上的伤是公主打的。”月谷并无疑问,很是笃定。

榕桓浑不在意,为月谷斟了一杯茶,“她也是无心。”

月谷缓缓摇头,“无论有心还是无心,毕竟伤了王爷,王爷就是太过宠溺公主。”以王爷的身手,这世上有几人能够伤得了他。

“谙儿在大事上还是拎得很清的,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般,无妨的。”

月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王爷这几日可是有心事?”

榕桓执着茶盏的手停滞了一下,倒是也没有隐瞒,“是,有些事情缠绕在心里,无处排解,却又无人可询问。”

“可是为公主?”月谷眸子中带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