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她是美丽的,亦是骄傲的,贺衍晟一直不讨厌沈佳妮正是如此。
喜欢不是错,但是以爱为名的束缚就是一种错。
在这一点上,恰好沈佳妮是高雅的。
因为她喜欢的是单身时的贺衍晟,或者说已经恢复单身的他,绝不是一个心中对前妻念念不忘,心中还有别人存在着的贺衍晟。
她自有她的傲骨,纵使赢不得这个男人的喜欢,至少该赢得基本的尊重。
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自然无需要为难对方,贺衍晟淡笑浅声安抚道。
“沈小姐你不用紧张,有什么说清楚就是,贺某可以为你做证就当是还沈小姐你一个清白,也力争一番我的清白。毕竟我太太出国进修,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若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会让我太太分心打扰她的学习,不知道沈小姐觉得我说的对吗?”
贺衍晟始终不急不缓的说着,字里行间都是惯有的温柔和假面。
沈佳妮心中一惊,连声音都是下意识的出声质问。“你,不是说你已经?”
贺衍晟浅笑,明明是正对沈佳妮的方向,眼神却是落在了床头的那杯水上,他轻抬下巴微微颔首。
“沈小姐,请喝水。”
沈佳妮机械的伸手去拿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似乎在认真的回想些什么,又像是在考量贺衍晟刚刚所说话语间的真实性。
男人沉声询问“沈小姐,我已经怎么了?”
沈佳妮收干净脸上的好奇,得体回应。
“没,没怎么,贺,贺先生。今晚原本你母亲邀我来你家做客,大概是我不胜酒力的缘故!伯母好心让我在你家客房暂居一晚,以缓酒性。怎么后来不知就错闯了贺先生的房间,还误睡了贺先生的床真的是很抱歉,佳妮希望贺先生可以保守这个秘密。毕竟这件事情将来若是传出去引得你夫人误会不说,也会让影响到我个人的清誉。”
沈佳妮双手紧紧的死握着床单,带着独特味道的床单却像个笑话似的在验证着自己的耻辱,明明白白。
有多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矜傲里的自尊每个人都有,有些事笑一笑就会过去。
“若是以后有人将这事乱嚼舌根的,引到你夫人那里而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自会亲自同她解释,不知道贺先生对我这样的安排,能否满意?”
贺衍晟轻笑,点头表示。
“这样甚好,你先将衣服穿好,我在门口等沈小姐一起下楼,再让司机送你回家。”
话音落地,男人交叠的双腿自然放下,单手随意放置裤兜内,径直向门外走去。
一身浅色的家居服穿在这个男人身上确实够味,而更让沈佳妮迷恋的是这个男人的专一和处事方式,既顾全了
她的面子也完美的交代了自己的底线与原则。
贺衍晟走出房间,轻声掩上房门。他双手自然地前搭在栏杆上,抬眼环视了一圈精致的家具和繁复的台灯。
越是奢华就觉得空虚,偌大的房子里每一处都空的让人深觉可怕。
繁复的交替形式,令人窒息的生存方式。
一盘繁华背后的空寂与空灵令他深觉疲惫,贺衍晟轻声叹息,缓缓转过身子。
他抬起手轻捏眉心,原本刚刚热水澡消散下去的疲倦因为这一番折腾,那股倦怠感再次席卷而来,更如浪潮而这一次延伸的很快也十分汹涌。
贺衍晟不想去看这灯光背后的虚妄与虚荣过后的腐朽,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男人转过身子,单手放在裤兜里,两腿交叠,随意的靠在栏杆上。
他身子微微向前蜷曲,眼眸垂着也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头顶的灯光落在眉宇处一眨一眨的很长,又足够地好看。
只是无尽的灯光像一团云烟环绕在他周身淡淡的,显得无尽沧桑,好似没有尽头的绝望。
物是人非的感觉,清浅的没有一丝情绪,淡然踌躇
“呵呵,物是人非。”男人轻巧的话语间难掩的怀念和悲伤,浅而深,柔而氲。
房门咯噔一声打开,男人头也没抬的转身像旋转楼梯走去。
沈佳妮静默的跟在贺衍晟的身后,悄悄地踩着他的影子,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她想用这最后一场去成全她的一腔暗恋,从此彻底剔除,绝不沉沦。
可她多想这一步一步就这样步步至永远,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这就是一个人的喜欢,苦涩又晦暗,就连暗自欢喜也是小心翼翼的悲哀着,始终都是在身上静默不语的跟寻。
然后微笑的安慰着自己,喜欢只是她一个人的伤悲。
如暗夜里的流星匆忙划过,如黑夜里的心跳独自张扬。
正如这些年她看见的始终是他的背影,无一例外跟寻成为了她不敢开口的心事。
明知没有结果的暗恋说出来只是加速两人之间的结束与消亡,沈佳妮知道这一夜之后她与这个叫贺衍晟的男人,再也不会如今晚这样如此靠近。
近的像是可以听见彼此身上的气息和味道,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终究在这一夜不会开花结果的凋零。
沈佳妮走的很慢,每一步在她心中都当做是最后一步的倔强。
男人缓缓转身,淡淡开腔“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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