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黎没想到,纪碣真去剪了寸头。
她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小区的梧桐树下同一群小孩抓知了。
小孩儿抓不着,央求他往树上爬,爬到树枝上,帮他们捕知了。
纪碣为难,他手里还拿着送格黎的花呢,要是上树了,花拿不了,还被她逮住了,估计又得被训一顿。
训什么呢,训他幼稚。他最不喜她正儿八经地讲他幼稚,孩子气。
于是,他坚决不肯。
然后,小孩儿就把他排斥出了小圈子,一个搭一个地往树上爬。纪碣怕他们摔跤,想要扶着他们。
结果人小孩儿不肯,他一碰就干嚎。
靠靠靠……碰瓷儿哦。
他再不愿插手了,小孩儿的事真麻烦。纪碣晃晃脑袋,调头就要往楼梯走。
刚调头,就看见格黎穿着运动装站在楼梯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笑。
纪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短头发,跑过去,将花送给她,“那群小孩儿烦得很,非要我跟他们一起玩儿。”
格黎接了花,低头嗅了嗅,拆穿他,“我怎么感觉,人家并不欢迎你。”
“……害…”他很尴尬,却找不出什么词儿来缓解这种奇怪的氛围。
“嗯?”
更可恶的是,女人还要追问个明白,故意逼他吃瘪似的。
“你说呀…”她又逼他。
干脆他就不想了,蛮横地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嘴里念念有词,“我管那些臭屁小孩儿,谁稀得跟他们玩儿。”
“噗。”他这幅样子实在惹她高兴,气急败坏,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关好了门,纪碣就按捺不住了。
他把格黎拦腰抱起,往沙发走。他坐到沙发上,她岔开腿,骑到他腰间。
健身完,她身上有汗,纪碣也不嫌,一颗毛喳喳的脑袋直往她胸口钻。
“纪碣……哈哈……纪碣…”
蹭得她极痒,她去抓他的头发,但太短了,已然抓不住,只好提着他后颈子的肉往后拉。
“嘶……”他被拉疼了,隔着运动背心狠狠地咬了口她的胸,“疼死了。”
“混蛋。”
格黎揉着胸,脸蛋微微发红,“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剪了?”
“今天。”昨天她说寸头好看,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搞了这个发型。
“哦。”她摸了两下,竟然觉得那种扎手的触觉意外地舒服。
“好看吗?”他问。
不用说,她也觉得是好看的。纪碣五官很凌利,像一把锐剑,以前有刘海看起来多少温柔一点。
现在嘛,寸头就把他五官的气势全展露出来了。
他长得又高,通身的气质和他名字中的“碣”很接近。猛兽暴怒,难以降服。
“凶。”她揪着他的头发玩,调笑道,“怪不得小朋友不和你玩儿。”
“屁。”
肩带被他拉了下来,纪碣抓着一只乳,“老子才懒得跟他们玩儿。”
奶儿软得惊人,端在手里跟墩豆花儿似的,摇一摇,肉跟着颤,乳尖儿的红蕊吹一吹,硬得像石子儿。
女人轻吟,手撑着他的肩膀,“吃一吃。”
得偿所愿。
一边吃的时候,他还盯着她的眼睛看。眼睛里是有内容的,格黎觉得他仿佛把自己剥光了。
她在那样的目光里觉得全身发渴。
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格黎的手钻进他的裤子里,摸着热乎乎的肉棒,叫他,“纪碣。”
“嗯。”
肉棒朝她手里顶了顶,他伸长脖子,舔她,大手将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怎么了?”
“想要。”
“我也是。”
他拍拍她的屁股,仰头轻咬她小巧的下巴,“去床上。”
格黎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身体覆了上去,像蛇一样,“先摸摸。”
衣物乱七糟八地散落在地上,她的发绳被纪碣拉了,蓬松卷曲的头发落到胸前。